这是一个令人愉快的季节。
曾几何时,面对冬天的无尽冰雪,而另一头便是春暖花开了。
浑浑噩噩的度过了煎熬的的寒冬,这座城市的人们终于可以卸下了厚重的棉袄。于是乎春天的精灵也悄悄地褪下了厚重的冰块,然后大地上便迎来了一阵春风。
春风拂过,带来的是无限的生机。仔细地观察新生的细枝嫩叶,人们仿佛又再一次找回了一个新的轮回。
可即便如此,严冬余下的寒冷并没有那么快的散去。
在xx大学内,上午七点,图书馆门前已经出现了好一些人。即便是那么令人讨厌的早晨,依旧是有人冒着冷冽的寒风来到了图书馆里开始准备了今天的自习。
图书馆周围的风景还是不错的,用各种各样品种的花在图书馆周围摆放,划分出了一条条相通的道路。
不久图书馆开门了,图书馆里涌出的暖气温柔地将挤在前面的人的身体包围,缓缓地驱散着寒气。
一名该学校的学生被夹在人群中,一路跌跌撞撞地挤进了图书馆的大门。
他小心翼翼的护着胸前抱着的书包,依靠着自己瘦小的身体穿梭在人群中,非常轻松的到达了图书馆的安检门前。拿出自己的学生卡刷了一下,顺利进去了图书馆。
接下来的路便是畅通无阻了。
在安检门后的左右两边都有电梯。电梯不大,勉强能载上四五个人,依照经验来说的话,如果有更多的人上去则会触发超重警告。
于是电梯一直以来成了所谓的“抢手货”。一轮上去了,下一轮不等个几个分钟是下不来的。因此也导致了许多人比起电梯更喜欢走楼梯。
但是这所图书馆并不是只有这两座电梯而已。
在安检门正对面的走廊后,有一个很少有人知道的电梯。因为那地方正处于学校储存各种档案的地方,在图书馆的位置也挺偏僻的,一般来说除了毕业生没几个人会去。
如果接下来是要去三楼四楼,那么没有人会愿意走那么远的路去坐一个偏僻的电梯。但是这位学生的目的地却是九楼,作为一个不太喜欢运动的人,能坐电梯自然就会想坐电梯。
他通过安检门后,不去理会排队在电梯门口的人和组团结对走楼梯的其他学生。他绕过了喧嚣的吵闹声,直径向着最深处走去。
不一会儿,他毫不费力的找到了电梯所在地。这里的电梯并没有因为很少有人用而显得破败不堪,反而看起来就像是刚刚装修过一样崭新。
在不远处设有两间厕所,从厕所里传来了“滴答滴答”的水滴声。和电梯一样,那里的厕所也很少有人使用,就连打扫厕所的大妈都不经常来。
在电梯门口的对面有一间房间,能勉强的看见长满了铁锈的门牌上刻着“档案馆”三个字。字体已经被空气腐蚀的不仔细看就看不出来的程度。
当然,这种重要的地方一般不会给学生随便开放。
除去这个原因,其实也有一些看起来不怎么可信的怪谈。比如档案馆有学生压力太大自杀怨念不散徘徊在其中什么的。或者又是偏僻的电梯是通向异世界之门之类的。
当然,作为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有马哲毛概护体,这些鬼怪的流言我怎么会去相信?现在的大学每年没几个学生自杀还好意思叫大学吗?我曾经近距离看到过一位漂亮的研究生学姐因为各种各样的压力从楼上一跃而下,草草结束了自己的刚刚起步的一生。
越来越多这类的报道令人麻木,然而这就像是丢入死潭的石子一般,除了溅出一点水花以外并没有改变什么。
亲眼看见一条鲜活的生命消失在了自己的面前,要说心里没有触动是假的。就好像是中学的时候看的某些杂志上面,用着痛心疾首的话怒斥这个社会的病态。
在场的人无不沉默、叹息、心痛,这一切来的太快了,以至于学校的领导老师没有来得及赶过来。
我时常在想:我究竟能做些什么?
这个社会太过于庞大,庞大到就像是**大海,而我只是组成其中的一个小水滴。说到底,我迷茫了。我对自己的未来有规划,有信心,也有决心,但是此时偏偏缺少了动力。
怀着复杂的心情按下了电梯的按钮,恰好电梯正停在一楼,电梯门瞬间打开了。
忽然这时,我的身后莫名其妙的吹起了一阵凉风。一股很恶心的感觉袭来,使我浑身上下都起了鸡皮疙瘩。
“这是什么?哪来的怪风?”
我转身看向身后,发现刚才还在紧锁的档案室的门已经敞开。
难不成是刚刚有人打开的?不可能吧,那么短的时间内,我自己都没有发现。退一步讲,就算走路没有声音,开锁总有声音发出的吧。
真是见了鬼了。
我并没有好奇进入档案馆的想法,大步走进了电梯,按上了关上电梯门的按钮,然后按下了第九层的按钮。随着电梯的启动,双腿稍微有些一沉,电梯缓缓动了起来。
我趁着上升的过程中无聊的环顾四周,这电梯里和一般的电梯没有别的不同,在左上角还安置了摄像头。电梯内部的空间也不是特别大,但却特别干净,不知道是不是用的人少还是经常有人来打扫的缘故。
然后大概是过了两分钟,电梯还在伺候墙上。持续上升中。
我顿时感觉不太对劲了。为什么区区九楼能上升那么久?难不成电梯上升的速度很慢?
我看向了记录现在所在楼层的屏幕,发现上面什么都没有写,只留下了一个∞的标志。
wtf?这是什么东西?坏了吗?
然后又过了十分钟,电梯还是保持原来的速度,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这是要把我送到天上去吗?这电梯不对劲啊,从开始就一直在上升,就没有下降过,那么久别说九楼了,九百楼都到了吧。
我的心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迅速按下了电梯的求救的按钮。一次,两次,三次……怎么什么反应都没有?这玩意搁这装饰用的吗?我抱着最后的希望掏出手机,定睛一看,没信号。
电梯依然呜呜的继续向上,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打算。
难不成这真的是通往异世界的电梯?想到这里,我的脸色越来越变得难看起来。
毕竟有哪个人真的喜欢去异世界呢?
毕竟这些东西,一个习惯了文明高度发达的社会正常人基本很难适应啊。
更何况,怎么会有那么荒谬的事,穿越异世界什么的……我自认为这种事发生的概率太低了,但还是不得不做好最坏的打算。
突然,电梯内剧烈震动了一下,就像是撞到了什么东西一样,发出了金属撞击的声音,被迫停了下来。
而我由于没有做好准备被震的一屁股坐到了地板上。
从内部看起来很坚固的电梯摇摇晃晃,看起来下一秒就要崩溃一样。看来这次撞击非同小可,还能把电梯撞成这样。
该不会是撞到太空的卫星了吧?
脑袋里浮现了那么荒唐的念头,自嘲的笑了笑,摇了摇头把这种事甩出了脑袋。我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站在了电梯门前。
实践是唯一的真理,现在的处境如何只有打开这扇门才知道,坐在这里胡思乱想也没用。总不能等着119从天而降来救自己吧?
其实心中隐隐约约的觉得这事谁都救不了自己了,自己现在遇到的这事有点诡异。
站在电梯门前沉思了片刻,硬是想不出来怎么打开这扇门。这扇门关的死死的,不留一点缝隙,也不能像电影那样直接用手拉开。而门的表明光滑,根本不能依靠摩擦力推开。
这时,电梯终于撑不住了外部的压力,从内部开始被压的变形破裂。随着一声巨响,电梯的门被挤压的不成样子了,崩出了大大小小的缝隙。
我眯起了双眼,通过缝隙,将目光向外探去,可惜什么也没有看到。除了一片白光,什么都没有看到。
就在这一瞬间内,电梯迅速崩塌,无尽的白光涌进了电梯内部。无声无息,一点感觉也感觉不到,只是眼前充满了一片白色。
我已经感觉不到我的身体了,就好像是只剩下意识在这片白色的空间里飘荡。
飘啊飘,没有时间概念,没有参考的任何东西,只有单纯的一片光。在这片空间里,随着多待一分钟都是煎熬。无法睡眠,没有办法计算时间,每一分每一刻都是对精神的折磨。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了,好像就快要消失了,要和这片白色的空间融为一体了。脑袋里仿佛什么都不知道,无尽的折磨,精神已经达到了崩溃的临界点。
只是,我好像隐隐约约中听见了有人有人在呼唤我,一遍又一遍。那声音忽远忽近,既真实又飘渺,每一次的出现,都会让我正在消散的意识清醒一点。
这时,我好像又可以感觉到自己得存在了。那是一种特别熟悉的感觉,身体的实感。然后眼前的白色突然转变,瞬间变得暗了下来。
而呼唤声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近,仿佛就在耳边低语。那是一种我从来没有听过的语言,每一个音节好像是从卡着痰喉咙里发出来的,浑浊难以分析。
“异世界人,你醒啦?”
这时,我突然听懂了这一句话,耳边的呼唤声也变得清晰。
我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小心翼翼地睁开了双眼。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有进行过的动作,现在却有点生疏僵硬,心里充斥着不踏实的感觉。
睁开眼睛后,扑入眼帘的是木质的天花板,简陋的没有一点装饰。屋子里很黑,仅仅靠着周围的油才勉强看得清楚周围的景色。
“嗯?这…是哪…哪里?”
我犹豫了片刻,才吞吞吐吐地勉强说出这句话。
并不轻松,说话现在对我来说已经不是依靠本能就能流利顺畅的说出来的技能了。
当然,这需要时间熟悉一下,将感觉找回来,还是很快就能适应的。这一点我并不担心,现在反而令人在意的是,为什么我的声音会变得那么柔软那么细?
我看着自己洁白无瑕的双手,感受着胸前前所未有的重量感,心里很是迷茫。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才能让自己坐了起来。
“异世界人,欢迎你来到我的房间做客。”
在我的正前方,有一个头上长角,戴着仅仅能遮住眼睛的破烂头盔,身上穿着伤痕累累铠甲的人。还浑身散发着黑色的气,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人。
他的转过脸来面对着我,不知多少年没有洗漱整理的长发脏乱随意的披在后面,上面粘满了黑色的污垢。他的脸同样也是如此,让我看不清他的详细面貌。
但最重要的是莫过于他的眼神,就算隔这厚厚一层的头盔我也能感觉到一种从灵魂深处传来的恐惧感。他的目光仿佛就像利剑一般,穿过层层阻碍毫不留情地在我身上刻“正”字,让我有一种被羞辱的感觉。
从这一点来看,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人。浑身上下穿着一套丝毫不像cosplay的大盔甲,身旁的大剑血迹斑斑,那肯定是一个杀人无数的魔鬼啊。
我精神顿时有些恍惚,稍微缓了一下,想要站起来,但是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异常的虚弱无力,无法让自己完成那么简单的操作。
“你的身体才刚刚重铸完成,还很虚弱。”
“重铸……完…完成?”
此时感觉我就像一只小鸟一般,连呼吸都不敢大口的呼吸,说出的话更是有气无力。
“你原来的身体,并不被这个世界所接受,所以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在这个世界重新为你重铸的身体。”
“可为…为什么是…是女性?”
“这是世界的意志选择,按经验来说会重铸成最匹配你的身体。”
所以最匹配我的是女性的身体吗?开什么国际玩笑?我深深怀疑这个世界的意志在否认我作为男性活着的二十几年。
“我…我还…还能回去…吗?”
这估计是每个穿越者最关心的问题了吧,在地球活了那么久,有太多太多不舍的东西了。
“距历史记载,没有一个穿越者能成功回去过。他们都作以勇者的身份永远的留在了这个世界,万人敬仰。”
我被说的笑了,“所以我…我是…是勇者?”
“不,你不是。真正的勇者还要等500年后才会降临。”
提到勇者,我面前的人情绪就有些控制不住的样子。尤其是在勇者这两个字上加重了发音。
“就在一年前,第32任勇者德瓦亚与32任魔王默默比斯在最后的宿命之战里朝着死亡之神阿努比斯敞开了怀抱。”
这时,他脱下了那一个已经破碎的不成样子的头盔,刚才的那种锐利的目光也随之消失了,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双冰冷傲气的淡蓝色眼睛。不过头上的角还在,果然不是装饰吗。
“而我,第32任魔王默默比斯,很高兴见到你,异世界人。”
默默比斯轻轻抬起了手,一道光瞬间射进了我的身体里,刚才的虚弱感一扫而空。
“你好,我是……我是……”我在脑袋里仔细检索了一遍,发现已经记不起来自己原来的名字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空白。
突然的这一下,滚烫的眼泪就立即流了下来,怎么止也止不住。明明忘记的只是名字,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特别的难受。如同一个丢失了最珍贵宝物的孩子一般。
“原来如此,已经消失了吗?”
从默默比斯的脸上看不出有什么情感波动,或许达到了他的这种境界,就已经不需要感情这种只会拖后腿的东西了吧。
“既然如此,吾便赐予你一个崭新的名字吧!”
默默比斯张开了了双手,说话的声音充满了威严感。一阵狂风从他的身后吹来,直勾勾地袭向了我。
“铭记你的名字吧——西米娅·默默比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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